由于本人上的是住宿学校...所以不定期更新,各位见谅.
第一章
博丽手札，这到底是当代我第几次翻阅以警示自己了。十几年的光阴伴随着博丽血统，甚至被束缚，甚至没有怨言。这生来，就是命。
从最初代巫女的手札看起，先代博丽巫女所记述的事情挺多。比如博丽大结界缘由，妖怪扩张计划，大结界骚动，幽灵骚动等。曾经让椑田之女作为制作史记的重要材料。
由此看来，当博丽大结界建立之时，当代博丽巫女应该是第十一代吧。十一代巫女的手札…看起来，像是日志一般。不过，在此手札记录了若干次日志后，竟没有了下文。不过，整一本手札，除了骚动或异变等官方文本外，属“琐事”的便是里面已经记载着紫曾经来参拜，并建立友谊的事。她和紫的事，就像被中断了一样。或许，第十一代的另一本手札根本不存在。倒是第十二代的手札并没有完全记载与紫的交往。
就是说，除了第十一代，和我，其他的博丽巫女都没有写上与紫往来的事。如此这般。
--第十三代博丽灵梦
好不容易捱过了一个寒冬，终于迎来初春。博丽灵梦懒懒地清理草地上的积雪，眼光不断流连在屋内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可她又不想搞到神社内外水汪汪，即使要懒，至少要把‘懒’的预备工作做好吧。灵梦郁闷地嘟囔着，要迎接春天，可不是那么容易呢…
可是…春天？少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樱树。像是有意种下的樱树林，此时还婉约地被银妆点缀。不过，一些努力地挣脱白雪缠绕的枝条，已经迫不及待般让绿芽钻出，像是沉睡许久的新生婴儿，第一次睁开上天赐予的双眼，一睹世界的美好风景。于是，粉红的花苞也随着绿芽的衬托竞相迸出，就像娇羞的少女们在仰慕之人面前一般，想小心翼翼地讨好，纤细的小手却又按捺不住面容上的绯红。池子上的冰面已经融化，平静的水面似乎在向美丽的樱花献殷勤，倒映着众多娇容，不泛波纹。通常，赏樱的观者总是耐心的等候花期的到来。就像是期待着美丽的少女有亭亭玉立的一天，好让广阔的天空也为绯红的云丛而自愧不如。
是么…花期到了，也差不多准备赏花的宴会了呢。要邀请的有多少人呢？嗯…魔理沙，爱丽丝，阿求，半兽，守矢神社，红魔馆，嗯…还真是多。不过，也有些人就算不发请帖也会自己跑过来吧…就比如…那家伙。巫女像是被挑起什么怒一样，愤愤地摇曳手中的扫把，认真地看着积雪犹如捣蛋的小孩般被清扫，稍稍平静下来的灵梦叹了口气。真是的…
本来巫女还想借着这样安静的情况下好好工作，却被一个霸道的声音毫不留情地被打断：“那个！博丽灵梦在吗？”
这么看来，又要和声音的主人打打交道了。灵梦懒懒地挪动脚步，虽然只是很慢的步伐，还是能感受到擦肩而过的寒冷。早知道就带一条围巾出来了。巫女嘟囔着走到神社前，发现萃香已经在和来访者交谈。
萃香坐在神社门前揉了揉刚睡醒的懵懂双眼，似乎对面前的硬闯少女毫无欢迎之意，她虽然作为鬼不会因为衣服单薄而寒冷，但很明显这位来访者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她打扰，言语中还淡淡地带出责备感：“干嘛呀，这样大清早的，你倒是很闲呀？”
元气的天子虽有自知之明，但还是放不下小姐架子，低压着气势说道：“我知道打扰你不好意思啦，可是你有必要睡到这么久吗？不说这个，帮我叫灵梦出来。”
“我在这里。”巫女没好气地说道。真不明白，春天还没正式到来，原本沉寂的一切开始活跃起来了。灵梦挠挠头，甚至正眼也不瞧一下迫不及待的天子：“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少女兴奋地提起手中的包裹：“请帮我把这个交给八云紫。”说完，便硬是交到灵梦手中。
包裹？八云紫？交给她？怪了，怎么有这种事？巫女不解地看着天子，而对方自信地露出带虎牙的灿烂微笑，替疑惑的巫女解释道：“这个是草饼啦，是衣玖拜托我带来的。说是想让她尝尝什么的。”
“呵--”灵梦发出冗长的鼻音以示完全了解后，单手拎起包裹玩笑道：“与其说这是衣玖拜托的，这是你想给她的吧。真是不诚实的少女呢。”
被戳穿心理的天子先是一惊，假装理所当然的她慌忙地将两手放到腰间，把脸一撇：“都…都说是衣玖拜托的啦，谁会特意给那讨厌的家伙送礼物来啊。”
“哦？那么不是由作为你手下的衣玖亲自送来吗？还是说大小姐你闲得慌？”
“我…我！……”一时语塞的少女咬住下唇，不服气地看着博丽巫女的同时，两手偷偷地攥紧裙摆。她应该是在想着要怎样反击咄咄逼人的灵梦吧。
“噗……呵呵……”终于忍不住笑声的灵梦放下了架势，转身准备走入屋子：“我先代她多谢你的好意了，口不对心的少女。”随即脸上便出现一抹淡笑。
再次被将一军的天子终于起得跺了跺脚，很快便向在一旁看戏的萃香抱怨：“你怎么不帮我呀。”
萃香把双手放置脑后：“因为有趣，所以不帮了。”说完笑着向少女瞟了一眼：“不过，你真的对那家伙有意思啊？”
天子最终忍不住恼羞成怒，向着萃香正往屋内走去的背影叫道：“你也欺负我呀！？”见对方无反应便头也不回气冲冲地飞向空中，还不忘张牙舞爪地宣泄脾气。
虽然是已经回到屋子里了但手中的盒子仍是冰冷不已，但这种食物本身就不宜放在这么温暖的地方。如此想着的灵梦便把包裹往靠近窗口的书桌上暂时搁置。可是这些草饼来自天人的美味点心，光是头衔就让人垂涎三尺，有更何况博丽巫女？于是耐不住好奇心的巫女解开了包裹，一个雪白细腻的精工木盒子便从柔如绸缎的裹布脱露。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揭起轻如薄冰的盒盖，结果令人欣喜的事物夺取了灵梦所有的注意力：虽然造型和人间常见的款式一样，没有她预想中的是如何的花俏和新鲜。团子们都不大不小正好合眼，各个都从里透出不同柔和的颜色，在朦胧的麻薯外皮上铺撒着雪花般的砂糖粉，将小巧的盒子的容量挤满。少女开始打量起草饼的口味。绿色的应该是绿茶味，黑色的应该是芝麻味，不过这红色的，难道是红豆味？但很快她便感受到由盒子里散发出的淡淡草香。可是万物仍处于不算全都复苏的阶段，天人是怎样找到新鲜的绿草制成呢？
巫女一边匪夷所思着，突然留意到被裹布遮掩住部分的一些红色手札。她不由得想起昨日再次将历代留下的博丽手札的复制本细细地阅读一遍，发现了其中让她极为在意的事。虽然说众多的博丽巫女都同样背负博丽的命运，但是奇怪的是，在第十一代及之后的巫女包括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称为“灵梦”，其他的巫女则拥有不同的名字。最初她只觉得那是因为十一代是亲自建立博丽大结界的巫女，她立下大功，所以便把往后的博丽巫女都改名为“灵梦”。虽然这是经许多人的口中证实，甚至询问过椑田阿求，都是一样的回答，不过现在灵梦觉得这已经越发成为一个疑点了。第十一代和紫的事，以及名字的事，我想她应该更清楚不过。于是少女的心情不禁焦急烦躁起来，迅速地将手札都放回抽屉里后，便草草地将盒盖放回盒子上。
“灵梦~妖梦在外面说要找你哦~”萃香的声音悠悠地传入灵梦所在的房间里，少女便信步往屋外走，但不忘带上一条橘黄色格子围巾，颈间的柔软感使她回想起刚过的冬天里的事。
虽然初雪才刚开始，但魔法森林里的地上已经是银白一片，枯萎又光秃的树木被黄昏的余晖染上残旧的红色。
“奇怪啊，你不是睡觉去了吗？干嘛出现在这里。”红白巫女没好气地看了看身旁贸然从缝隙钻出的隙间妖怪，冷淡地说道。
“啊啦，怎么，难道厌烦我啦？我可是带着礼物来的哦。”紫注视着巫女，灵梦这副总对她展露的臭脸让紫觉得习惯，并慢慢地以此为乐了。
“那快点拿出来看看，如果能明天带着再去爱丽丝家的时候体面一些就更……啊喂！你干嘛啊！”灵梦突然感到脖子似乎被什么缠绕着，便本能地用手伸向颈间的异物。低头一看，一条橘黄色格子的围巾已经牢牢地套住自己的脖子。她带着少许惊讶看向围巾的源头，正是紫握着围巾的首尾，穗子还在空中轻轻摇曳。
“都已经冬天了，还穿着露肩的巫女服。怎么说你都只是个人类吧。这是我从外界带来的，款式还喜欢吗？”紫认真地说道，神情中带几分怜惜和柔情。灵梦完全怔住，甚至注意不到围巾已经从紫的手中滑落，稳稳地落在少女胸前。她只能痴迷地看着面前的一双仿佛在言语的令人迷幻的双瞳，而紫便接住她投来的目光，甚至把周围的一切都遗忘…
“虽然用不惯外界的东西，不过你的风格还真是捉摸不透。”灵梦的话就像当头一棒，顿时让紫有莫名的挫败感，可笑又无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下次给你看看别的如何？”
灵梦面无表情地躲过紫的视线：“不用了，就这个好了。”语毕，便又向通往神社的方向提起步伐，而轻笑着的间隙妖怪则留在原处。巫女使出的步伐没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说道：“刚才爱丽丝送了一些不错的红茶叶给我，要是还没打算睡的话…”然而灵梦的视野内没有任何人。嗳？刚刚不是还在这…
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少女背后环抱，使一时毫无防备的灵梦着实吓了一跳。紫的气息轻拂着灵梦的耳边，正好对上红着脸的少女：“这就是你的道谢方式吗？唔呼呼…”
“真是的！”红白巫女扬起拳头打算再给可恶的隙间妖怪一点教训，可她又一如既往而准确地躲开惯例攻击，嘲讽般用随身带着的折扇放在唇前轻笑。然而这个表情总是很容易让博丽灵梦没由来的火大，因为火大，所以她不管她了。
“诶？灵梦等等我呀。”
一个娇小的银色短发少女端正谦虚地站在神社门前的台阶下，手中捧着一个酒瓶。显眼的还是一袭翠绿色的洋裙，还有她背后的两把与少女身形毫不相称的武士刀，半灵则安静地在主人旁边等候。难得的还是少女脸上标志性般正直的表情。
相比刚才那位妖梦真是难得有礼貌的孩子…当灵梦在神社门前搜索着萃香的身影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家伙大概又睡觉去了。巫女便兴高采烈并友好地向妖梦打招呼：“稀客，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灵梦大人。这是幽幽子大人托我送来的清酒，希望您，萃香大人和紫大人不嫌弃。”妖梦边微笑着边上前恭恭敬敬地将酒瓶交到灵梦手中。
灵梦打量着瓶身。对于萃香来说这样一瓶大概不够她喝吧…不过她留意到瓶口隐隐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比起让萃香豪迈地将酒灌入口中倒不如先让自己和那家伙尝尝鲜吧。于是她越发觉得奇怪，只要是关于紫的事，来访者们最近都是干脆找上神社来。虽然说紫的迷途之家是比宝物还要难找到的地方，可是也未必太过了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要不进来吃些点心吧，或者我让你带一些回去？”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贫乏巫女还是有自知之明，就在她转身准备入屋去取清早做好的烤饼时，对方先开口谢绝了：“不用了，灵梦大人，多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还要赶着去办事，就先告辞了。”
“这样啊…那么有空的话欢迎你和幽幽子过来玩哦。还有，替我谢过你主人吧。”
“是。那么我告辞了。”灵梦带点小失望看着银发少女恭敬地鞠躬，不忘送出嘱咐：“路上小心哦。”便目送着她离开神社广场。
就当妖梦的身影消失在广场上的时候，灵梦惊觉背后忽然有可疑的东西慢慢地攀上自己的背脊。但她没有行动，因为对此习惯了的巫女已经对这样鬼祟的动作毫无兴趣，所以她懒懒地说道：“虽然你是鬼但这招数对我已经没用了。”
萃香的双手抱住灵梦的脖子，用一只食指指了指在巫女怀里的酒瓶：“我只是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罢了。不过可惜味道太浓…”
“那你还要喝吗？”
翠香瞄了瞄酒瓶：“还是不要了，况且这么小的一瓶…待会你和紫那家伙一起喝好了。”
“那就从我身上走开，我还要忙其他事呢。”灵梦腾出一只手拿开挂在脖子上的手臂，便头也不回地返回屋里，剩下半闭着眼坏笑的萃香。
灵梦环视了一下客厅，干净整齐得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于是她认为没有别的可忙了，可是此刻闲下来的感觉又是如此无趣。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爱丽丝或者魔理沙呢？不过两者似乎都不经常在家里而是在魔法森林里采材料，去找的话又未免太无谓了…不如到人间之里看看？也许会有上前拜托的人们。不过要是有事的话那些人都去找守矢神社的蓝白巫女了吧…说起来真是令人失落呀…
灵梦下意识看了看手中的陶制酒瓶，才打算把刚才的想法都打消掉。难得有好酒，也难得有闲暇时间，就用这个来消磨吧。不过万一不小心全喝光了，那家伙估计会摆出很难看的样子吧？
是呢…那家伙，就算没约好也会擅自跑过来的吧？
那么就等等好了…
巫女边想边怠慢地翻出酒杯。在桌上布置好后，想起在屋子里如此温暖就用不上围巾什么的，利索地将套在颈间的围巾解下，不大在意般将它放在桌子上一旁，自己倒安分地在桌子跟前坐下。
一手轻轻执起桌上一枚小巧的酒杯，净是看它的釉就如此细腻光滑便知道是陶瓷上品。不过她可忘记了是哪位巫女留下来的了呢…而且，想品出酒本身浓浓的香气，用较小的杯子是最好不过了。少女拿住瓶颈，小心翼翼地将瓶口靠近酒杯内，但瞬即便离开杯沿，只留下快要溢出的琼浆。
很快灵梦就感到自己被从酒里散发出的特殊香味包围，继而充斥着气味感官，令人如此熟悉和怀念。明明是酒，怎么就会散发如此奇怪的味道？虽说这算不上是恶心的气味，但出现在酒里也太诡异了吧？难道这不是酒？可是刚才闻到的酒香是错觉吗？不会是幽幽子的恶作剧吧？
巫女很快否定后者，决断地想亲自证实一下，没有半点犹豫般轻啜一口。可是杯沿还尚留在唇边，少女瞬间被苦涩中混有甘甜的味道迷住。但不多久，特有的甜味逐渐消失，代替的是汹涌而来的辛辣，飓风般充斥着感官，甚至蔓延到双眼。灵梦难过地咳嗽着，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双眼已经是流出了滚烫的泪水。同时，一手不自觉地覆上胸口，然后细细地得出结论。
胸口…好痛。不对，与其说是胸口，倒不如是说心……
心为什么会痛？难道说这不是普通的酒…果然有灵力在作怪吗？
少女迅速地将眼角的泪珠擦掉，如果这时被什么妖怪看见了的话有够好受的。这果然是幽幽子的恶作剧吧，那位笑里藏刀的大小姐……下次要好好质问她才行。灵梦越想越气，干脆不打算继续品味可疑的杯中酒，而是利索地倒出一杯茶喝下，这样应该可以把口中那令人厌恶的辛辣味冲掉。
“啊啦，有酒不好好喝而是在喝茶？”一个好听但又带着疑惑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使空间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没有任何的条件反射，因为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巫女只顾自己一味灌着茶水：“还真早…”
“啊”字还没说出，巫女便意识到一件事。仔细打量一下她刚才说的话，不像是刚到的样子。果然…还是被这个家伙看见了！算了，反正都是见怪不怪的事，至少刚才呛着的事也没多少能让她取笑的地方。自己倒压低了火气。
灵梦坐着的圆桌对面，隐隐能看出一丝黑线。很快细线越来越明显，一线拉开两线，从中心部位张开，恍如一只巨大的眼睛的黑洞内飘出一缕金色发丝…渐渐的，更多的发丝已经抚过桌沿。巫女抬眼一看，某只间隙妖怪微笑着坐在自己的对面。
“自便，不要太过分。”灵梦不改声色对紫说道。
紫看了看面前的巫女，轻叹了口气：“真冷淡啊。”
“刚才天人送了些草饼过来，要吃吗？”
“咳…你说天子？”
“是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紫一手微微握着放在鼻子下，手肘被桌面支撑着：“我不吃了，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说完拿起灵梦刚用过的酒杯，里面尚存过半的清酒，没有丝毫顾虑将它一饮而尽。
巫女注意到她的动作，顾不得自己差点噎住也要阻止面前这样可笑的行为：“喂！这是我喝过的……”
已经阻止不了，紫缓缓放下空了的酒杯，眼神还呆滞地留在杯内。
脸上挂着汗珠的巫女怔怔地看着她的表情，这张看起来平静的脸让她疑惑不已：“你…喝完了…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异样？”
“啊？”紫露出少有的迟疑眼神，敷衍般看了看灵梦。原来是这个…真是，都淡忘了。
“你没事吧…”巫女兢兢地问道。而紫一脸沉重的站起来四处张望着，似乎有意躲开巫女的视线，整个人好像在强忍着什么，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没事，想起还有别的事，晚些再找你吧。”说完便划出一条缝隙，不等巫女追究，已经将半身藏入缝隙中。但又想起什么般向巫女嘱咐：“那酒，别再喝了。”
突如其来的一切事情让巫女怔了好半天，缓缓地将眼瞳转动，让视线包围着桌上看似无辜的酒瓶。
搞什么啊……
八云紫痛苦地在间隙里咳嗽着，就如同刚才灵梦所表现的一样。酒真是可以比作永恒的东西，向它投入某些东西，它也可以把过去给呈现于眼前。在人的眼里，已过百年。在自己眼里，仅如昨日。紫不禁将双手覆上双肩，莫名的寒冷蔓延至全身，难过得像脆弱的人类一样可笑地流着泪，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一切来源竟然是来自博丽的巫女。打算在漫长的时间里寻找着自己的末日，好让这些久絮不走的记忆被抹走，从而让当事人解脱。没想到既让自己的时间长流，无法抹除，便只好随着时间淡忘。
这酒就是在这件事里的牺牲品，她保留的最终依据。清晰的记忆里倒影出自己是怎么竭斯底里地向幽幽子恳求，又是怎样被幽幽子冷冷的责备。
所以，一定是她做的。
八云紫确定接下来的目的地，俨然转身消失在黯淡的空间里。
神社里的巫女也满腹急不可待的疑问。她回到放着一盒草饼的书桌前，轻轻揭开在上面的木盖，喃喃道：“好东西都错过了。”此时她才注意到正中放着仅此一颗红色草饼。这和自己经常穿的衣服的颜色很相像，便将它纳入口中，味蕾告诉她里面藏着红豆泥。红豆就是相思豆，也是古人赞颂爱情的载体。
于是……被它牵扯出一直以来都不存在于自己记忆的某种感情？或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