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生命中最真实却又最虚无的东西,太痴恋,有时,走完天涯路,也不愿意醒来。
她抚摸着她,一遍一遍的,情切切,意缠绵,她不舍得移开视线,生怕,一切都是幻觉。
自你离去,我日夜彷徨,看着窗外明月皎洁,想着你在天涯的何处?满心茫然,突然听到你在呼唤我,忙忙的地回应着,却原来是我太想你而产生的幻觉。
她终于醒来,皱了皱眉头,一如多年前,撅了一下嘴,才缓缓的睁开那双清澈得连睛空都逊色的碧瞳。
她茫然的喃喃自语,然后伸手想去触摸她,却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纠缠着对方的手,十指紧扣。
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讶然,碧绿的眼眸眨了几下,然后嘴角一扬,笑了,笑得风轻云淡,笑得一切释然。
那一笑,如春风,带走了所有的寒冷,冰雪融化,万物重生。
她哭了,扑在她怀里,坚强的偽裝退去,她也只是一个柔弱,深情的女子。
她怔了,然后搂住她,轻柔的抚摸着她,如同多年前,她总是温柔的安抚着她。
日日月月,彼此都是那样清晰的存在着,存在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思念如影随形,无路可逃,由生到死,一直存在!
奈绪用没受伤的左手,拿着手帕,擦拭着舞衣哭得两眼肿肿的眼晴。
舞衣只是哭,哭得泪水哗啦的流,巧海在一边削水果皮,时不时看着她们,然后露出安心的笑容。
自从奈绪去了战地后,姐姐像被人带走了灵魂,整天不是茫茫然的到处徘徊,就是整天对着电视,疯狂的查看着有关战地的事情,嘛,虽然受伤了,但是能回来就好了。
巧海削水果的刀一抖,皮断了,他抱怨的看向奈绪,却发现奈绪真的凑了过去,轻轻的吻着姐姐哭肿的眼眸。
舞衣眨巴着眼,没有脸红,讶然的看着奈绪,奈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温情?
低沉的嗓音,带着许些调侃却温和的语气。
奈绪头也不回的反击,舞衣抬起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蓝发女子,脸上的笑容一如初见时温和。
在她身边,亲呢的依着笑容优雅的女子,少了些锐气,多了些柔弱,绯红的眼眸,水艳盈盈,似春水。
巧海突然哭了,扔掉手里的水果,冲上去扑入那位蓝发女子的怀里。
夏树抱着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笑了拍拍他坚实的肩膀。
看着夏树只是抬着头,向她微微一笑,而不像以前一样跟自己抬扛,奈绪突然觉得有些落莫了。
看着夏树嘴角扬起那一抹极为熟悉的笑意,奈绪只觉一阵昏眩。
本帖最后由 李柔 于 2009-2-22 14:55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