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枫与铃2

作者:雪莉猫
更新时间:2023-10-05 14:56
点击:12739
章节字数:7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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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玲的身体被运送至医院。我也随救护车过去。


医院的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但我并不排斥这样的味道,如果不是这样刺激的味道,或许还无法激起我的嗅觉。自从离开那间房子,我鼻尖的血腥味就没散去过。但是着强烈的消毒水味道,终是将它稍微消散了一点点。虽然仅仅是一点点…


警方的人最终还是联系到了母亲,母亲与我的未婚夫也赶到了医院。


「枫,事情变成这样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母亲自顾自的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说着听起来像是要安慰我的话。


「枫…别担心,有我…」


未婚夫想要拥抱我,以为这样可以给我温暖吗?


「别碰我!」


应激反应。现在的我实在是无法与别人接触。我猛然的推开未婚夫,本应该衰弱的我,此刻不知哪来的力量将他推到在地。


「枫!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这样对小雨!」


母亲似乎是在呵斥我?


「没…没关系啦,这样的场合本不应该我来的。我先回避一下,你们聊。」


未婚夫不在意的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温柔的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我低着头没有去看他,假如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我可能会控制不住的一拳打烂他。


「枫,你过分了。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这样对人家。人家也是好心…」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


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样说话。她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情吗?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那个男人那样对待嘛?你是有什么大病嘛?


「枫,拜托了,不要离开我。只有你,只有你不可以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妈妈。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看着眼前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对我的请求,我实在无法放着不管。


「妈妈只有你了,只有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你要永远在我身边哦,枫。」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妈妈,我长大后一定会保护你的!」


「嗯!枫最好了!妈妈最爱你了!」


那时候也是,我以为她只是在我身上寻找安心感。但这个女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听我说枫,不管怎么样。玲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你要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这样的话,玲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吧。」


「安慰?」


我不解的看着她,玲会变成这样,你当真不知道因为什么?


「是啊,如果你一蹶不振的话,玲在天上也不会开心的吧。所以,明天的婚…」


啪!


在她那个礼字还没说出口之前,我的手掌已经结结实实的贴合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打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说什么?!」


啪!


有一巴掌。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愤怒的我体内就涌出了许多我本不该存在的力量。


「干…干什么?」


啪!


「还没想到吗?」


刘海遮住了我的双眼,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懦弱,不想让她看到哪怕一丁点我的眼泪。


手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她的脸上应该比我要更为疼痛。


「你…你们不要在医院…」


护士小姐看到这边的情况,急急慌慌的跑来。我揪住这个女人衣领将她拖到外面。


把她摔在长椅上。


「现在有想到了吗?」


「想…想到什么?」


啪!


「如果…如果不是你,玲怎么会死!」


「跟…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寻死…」


啪!


「你是想当面向她道歉吗?」


我恨恨的看着她。


半年前,这个女人突然联系到我。


「喂?是小枫嘛?可以抽出时间来见一面嘛?」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


我并不想与她见面,在我们终于出逃的今天。我与玲幸福的今天。我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了。


「别这么说嘛,我们是母女不是嘛?」


「你认为是?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父亲死亡的真因,你不想了解吗?」


我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那个男人怎么死的,虽然我知道与小玲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问过小玲,但她从来没告诉过我。难道,这个女人掌握了什么情况吗?


「地点…」


「就在我们家庭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餐厅吧。时间就定在周六吧,那天你也不用上班。」


「我知道了。」


「对了,不要告诉小玲哦!」


挂断电话,回到房间。


「姐姐,谁的电话?」


「哦,没什么,只是上班那里告诉我周六要加班而已。」


「欸…怎么这样,周六人家还想跟姐姐去约会呢。」


「我们不是经常去约会吗,少一次也没什么嘛。」


「哼!我不管,既然周六没空。今天你要好好补偿我!」


「额…你…你要干嘛!」


这丫头总是这样,明明不擅长运动。但做这种事的时候,体力却比我还要好。每次都会被她折腾到筋疲力尽。真是拿她没办法…虽然我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周六那天….


「嗨~~~枫,这里这里!!」


那个女人打扮的像是少女一样,洋溢着青春的味道。玲的长相随她,她的面容也是十分美丽。几乎每天都在做保养,导致皮肤也水水嫩嫩的。因为有在做瑜伽,体型也是非常标致。根本看不出是生育过两个女儿的人。粘在一起的我们与其说是母女,更像是姐妹一样。虽然我没有她长得漂亮就是了。


「不要冲过来抱我。」


她很喜欢对我的肢体接触,以前出门的时候,都是她牵着我的手,抱着我。长大了也不例外。但是现在,我却很反感。


「欸…为什么,以前我们明明常常抱在一起的。」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如果没别的事情,我要走了。」


「别嘛别嘛,我可是有好东西给你看哦。跟我来吧。」


她带领我走进那间餐厅。我们一“家”经常会来这里吃饭。在这里的我们,被那个男人要求表演出幸福一“家”的感觉。如果做不到…


所以我对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感。


走进一个包厢,看起来是预定好的。点了两杯饮料,我不擅长喝酒。她也是知道的。


「以前我们一家人经常会来这里吃饭呢,那时候真是幸福其乐融融的一家啊。」


「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讲!」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烦闷与时俱增。越来越焦躁。


「这么性急啊,还真是有你的作风呢。」


她笑呵呵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然后点了几下打开了一段视频放在桌子上给我看。


视频中是那个男人在一家酒吧喝酒,旁边陪酒的是一个女孩。只是角度不好,有点看不清她的脸。双方有说有笑的,男人也很开心,喝酒是一杯接一杯的。看样子喝的是高度的酒,很快他就醉倒了。然后女孩架起这个男人,将其带离吧台。这时的我,才看清她的面容,那是玲!


玲怎么会…也不奇怪。毕竟玲都默认了。但是…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并不能牵扯到玲什么。


「所以呢?你给我看这个想做什么?」


「别急嘛!」她收回手机,看着屏幕在点来点去。「你知道吗,一般酒吧的包厢是不安装摄像头的,方便客户在里面做些事情。但,只要能赚钱,总有些人会铤而走险。在酒吧的包厢里安装一些非法的摄像头,偷拍以此来抓住客人的把柄要挟勒索。」


她举起找到的片段给我看。「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这间包厢刚好就有。」


视频中是小玲架着酩酊大醉的父亲。将他安坐在包厢的沙发中,然后将房门反锁上。


玲从包中取出一根皮管(中间空心的,一般是用于输送液体)。然后一头含在自己的口中,一头插进男人的嘴里。玲一口一口的将高浓度烈酒通过皮管输送进男人的口中,并将其吹进男人的胃里。桌子上一大片都是烈酒。接下来半个多小时都是这样的画面,玲不知疲倦的强行喂他酒。中间有一瓶酒甚至让已经快麻木的玲都感到不适的酒。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强行喂给他了。最后,玲将他架起,带出房门。结合警方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将他架到厕所去了吧…


这个视频,一定不能流传出去,我当机立断将它放进我的包里。


「你想摧毁它也没关系哦,反正我备份了很多。」


我心中逐渐涌现了一些不好的念头,既然你有备份…只要是为了玲,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劝你也不要打我的心思,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拜托的人会直接将它交给警方哦。」


「你有什么目的?」


纵然心中无限愤慨,但我现在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哦,妈妈为你啊,安排了一桩很好的亲事哦。只要你乖乖的与对方结为连理,为我们家延续后代。这件事会永远成为秘密哦!」


「你…你还是这么恶劣呢。」


「恶劣?那个夺走我的丈夫,夺走我最爱的女儿的人不是更恶毒?」


「小玲…小玲她拯救的人不也包括你?」


「拯救?你说杀死我的丈夫,抢走我的女儿的人是在拯救我?」


「我为什么会走,你心里不清楚吗?那个男人那样折磨我们,为什么你还会那样?」


「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你们又了解他什么?他的温柔你们又懂什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们还真是“般配”呢!」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这几天那个恶毒的女人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了吧。」


似乎是不放心什么,她又在补充道「忘记说了,故意杀人,掩盖真相。性质及其恶劣,作为亲属的我也绝不会原谅她。死刑也是有可能的哦!嘛~就算是坐牢,我也不少可以拜托的人就是了。」


让玲坐牢我就已经接受不了了,而且这个女人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折磨玲。更别提还有可能是死刑…


「我…我知道了。」


「嘻嘻嘻,不要摆出这幅表情嘛。对方你也认识,是个好人哦。小雨你还记得吧。」


小雨,是我们公寓的邻居。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玩。小时候他一直很粘我,为此小玲还经常和他打架。虽然玲一定打不过他,但他总是装作败退的样子。总是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给你了多少钱?」


「欸?!你以为妈妈是为了钱吗?是为了你幸福啊,傻丫头!」


「多少?」


「没多少,也才几百万。」


「这样嘛。」


「但是小雨是真的喜欢你哦,他一定会带给你幸福的。」


恶劣的女人…


眼前的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似乎是被我打的吃痛的流出了眼泪。


「事到如今,你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向玲。」


「对那个女人我有什么道歉的,我没错!」


啪!


「玲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人无药可救了,本身就已经对她绝望的我。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为她感到任何情绪了。转身,我准备回到医院。


「不…枫,不要走。」


她冲过来抱住我的腿,我感到一阵反胃。


「放开。」


「枫,你不是说过嘛。会永远陪在妈妈身边,会永远保护我。」


「放开。」


「呐,枫。你还能像以前为我遮风挡雨嘛。还能替我挨打嘛。看到你强忍痛苦的表情,我的内心会被幸福填满的。」


「滚开。」


「呐,枫。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让你滚开你没听到吗?」


「枫,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明明是从我身体中分离出去的。却跟我的味道跟那个女人的气味完全不同呢。」


这个女人用鼻子贴近我的小腿,用力的嗅着。我只感到一阵恶寒。


用力的将她踹离我的身边,我被她吓到了。想要逃离这里。


「枫,为什么要踢开我。我长得和那个女人不是很像嘛,你可以用我代替她啊。」


「呐~枫~别走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情。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想要的只是像别人一样的普通家庭啊。胃部传来的抽痛让我阵阵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胃部喷涌而出。我跑进医院的厕所,打开马桶盖子,将今天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去。一想到这些东西经由那些人之手带给我,我就更是反胃,想要吐得更多。


眼泪被呛了出来。泪腺在这种本该干涸的时候,硬生生地挤了出来。不适的感觉呛得鼻涕也流了出来。我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如此的糟糕,如此的痛不欲生…


「小姐,小姐您好,醒一醒醒一醒。」


迷迷糊糊中的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位身穿保洁服装的阿姨。原来是我在不知不知觉中趴在马桶盖子上睡着了…呵,像这样的体验,应该不多有吧。


「怎么会睡在这里啊…」


「对不起。」


我道个歉后,就走了出去。这时候的我已经无法再注意到什么礼貌了。


腹内传来的饥饿感,让我浑身无力。好在医院附近有不少卖早餐的。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还有事情要做。


警察那边传来的消息,因为案件并不复杂。又因为芸的死命拜托(芸家家庭与警局有所联系),所以特批给我一天的时间,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去那件房屋内看看那些遗物。


「枫小姐,您好。您看起来,相当的憔悴呢。」


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现在只感觉说话都是一种负担,好累。好想逃离这个世界。


今天是休息日,路上并不堵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就在门口等您好了。」


警察小姐还是很会体谅人的,这样正好。


我走进这间我与她生活了很久的房间。里面充满了我与她的回忆。


比如这个鞋柜。


「姐姐,这个!好可爱,我们就选这个吧!」


「欸…但是我更喜欢那个朴素一点的说…」


「姐姐总是这样,选的东西都没啥品味呢。听我的,准没错!」


「但…」


「枫!」


「好…好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她一喊我枫,我就没办法拒绝她任何事情。包括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有些我不愿意玩法。只要她喊我的名字,我就没办法拒绝她…这也是一种病吧。


玲跟我不一样,她很喜欢一些毛茸茸的东西。相反,我更多是喜欢体育用品。衣服也是,物品使用习惯也是。


所以,我们的卧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偶与毛绒玩具。都是玲买的,我的体育用品都放在另一个房间内。


玲有一个怪癖,每件物品上都会打上标记。“枫or玲”这样。有一次我问过她这样做的原因。


「这样的话,就表示这些我的世界包括我都是姐姐的所有物啦。当然,姐姐也是我一个人的呢!」


她是这样回答呢。她天真的以为,为一件事物打上标记,那个事物就永远会为她所有。


尽管我离开了她,她也仍然没有把这些东西丢掉,还是好好的在保管着。尽管看上有些很脏了,像是泪痕一样。我走后,她有多少次是这样抱着它们哭泣的呢?


床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这让我有些恍惚。这间卧室外面充斥着淡淡的腥臭味,尽管已经通风一天了。但还有味道残留。但只有这间卧室,不知用了什么特殊方法。不仅没有那种腥臭,还保留着玲的体香。


这张床单…我们曾在上面作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


「姐姐还真是弱呢,尽管是体育竞赛拿过那么多奖项。但是在我手中还是这么柔弱不堪。不禁让人想要好好疼爱你。」


「呃…啊…那…那是因为玲你太厉害了啦…哈…哈…」


「嘻嘻嘻,只有在这种时候,姐姐才会这么坦率呢。」


以往的我想到这些事情,会感到很羞耻。但现在我已经回忆不起羞耻是一种什么感受了。越是甜蜜的回忆,现在我的感受就越是苦涩。


「姐姐,这个沙发,我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躺在你的腿上欸。」


「姐姐,这道菜可是我的情人节特制哦❤~ 」


「姐姐穿着围裙的样子好迷人啊…」


「姐姐一起洗澡吧~」


「姐姐真是的,今天又跟哪个女人在一块了?!」


「姐姐姐姐,我发现一款你很适合的戒指哦,我们一起戴吧!」


坐在书桌前回忆着以往幸福的点点滴滴。然后书桌上一份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打开后是一封信。


「我最爱的姐姐: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应该永远的不会相见了。我本不想留下这封信的,不想让你看到这副不堪的样子。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我不想就这么从你的生命中消失。所以,请原谅你妹妹着最后一次的任性吧。我对你的爱已经不需要用语言去形容了,我相信姐姐能感受到。我有这个自信。但这份爱是否让你感到困扰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尽管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去那样想。


我原以为我们会那样相伴到永远,相伴到我们彼此都花容凋谢成为老婆婆,然后携手一起迈入天国(可能我只会去到地狱吧)。


但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不怪姐姐。长久以来是我把姐姐束缚了。姐姐一直都是像风一样的人。是那么自由,那么勇敢,那么耀眼,那么温暖。


与姐姐相比,我就阴暗的多。我没有姐姐的勇气。但能得到你的陪伴,我由衷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尽管这份幸福没有长久下去,但我也很满足了。


所以,我想我这条风筝线也是时候该扯断,放开姐姐那双可以远航的羽翼了。姐姐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之所以选择这样,是因为我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爱姐姐。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占有姐姐的心情。一想到姐姐有可能在某处被那个男人触碰。我就嫉妒的不得了。一想到姐姐的嘴唇被我之外的人亲吻,我就止不住的愤恨。愤恨到想让那个人消失。


我不止一次惊醒,回过神来手中刀刃已经躺在手中。我恐惧这样的自己,我怕我哪天控制不住自己会去伤害到姐姐重要的人。


所以,我只能选择了结自己。


虽然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我还是期待。期待着姐姐会因我离去而伤心。我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但又控制不住这样去想。


姐姐,我是个坏孩子哦。坏到想让全世界的人消失,只剩下我可以独占姐姐。坏到想带姐姐到无人岛,只有我们两个生活下去呢。


这些都是我的任性。对不起呢,姐姐。


还有,我爱你。


--你不成气的妹妹,玲」


泪水打湿了这封很重要的信,我把它抓在怀里。放声的哭泣着。两天来,这是我第一次哭出声音。


我才没有…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才是束缚着你的那个人啊!!


阻碍你与芸交好的是我,阻碍男生接近你的也是我。为了不让其他人抢走你,我背地里也做了许多坏事啊。如果…如果我能早点放开你,也许你就不会…所以该下地狱的是我,不是你啊!



我是玲的姐姐,枫。

我是枫的妹妹。玲。


我是作为亲人爱着玲的枫。

我是作为亲人爱着枫的玲。


我是作为爱人深爱着玲的枫。

我是作为爱人深爱着枫的玲。


我是为了独占玲而阻碍其他人接近玲的枫。

我是为了占有枫而想要抹除其他人的玲。


我是为了保护玲不被其他人欺负而锻炼的枫。

我为了是保护枫不被那个男人折磨而行动的玲。


我是向往自由的枫。

我是追求束缚的玲。


我是想要玲可以独立的枫。

我是想要枫可以依赖的玲。


我是为了不让玲受伤而委身他人污秽不堪的枫。

我是为了不让枫受伤而选择伤害自己自私的玲。


对不起,玲,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对不起,枫,我没有让你信任到任何决定都会与我商量。


谢谢你,玲,为我的世界填满幸福。

谢谢你,枫,为我的世界照亮光明。


我一定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玲的人生!

我一定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枫的人生!


我是一定要让玲幸福的枫。

我是一定要让枫幸福的玲。


所以,玲,等着我,不会让你寂寞的,我马上就来找你。

所以,枫,不要来,我不会感到寂寞的,你不要来找我。


再见了,这个肮脏的世界。谢谢你,诞生了玲的世界。

再见了,这个污秽的世界。谢谢你,诞生了枫的世界。


所以,让我独自与那个世界生活下去,枫!

所以,让我们再次与那个世界相会吧,玲!


我来见你了,玲……


XX市区发生了一起女子坠楼事件,疑似失足而亡。后续情况请以官方通报为准。本台记者提醒您请注意出行安全。


大约还有1-2章就结束了,只是个短篇故事。还想写一下玲视角的经历,把枫的形象再刻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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