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禹和趙弦悅來到緣一麵館,麵館燈火通明,一片明亮,屋外都能聽見屋內的笑聲連連,非常熱鬧且活耀。
她們兩人打開門,發現她們是最晚到的,看了看他們,屋內非常多的人,全部都是她們認識的,有江宜華,蘇小丹,范頌恩,吳惟,以及江家的哥哥們都有來。
看來今天的歡送會,會是個愉快的圓滿。
江之逸一手摟住睿哥的肩膀,笑道「妳們遲到了,幸好沒發生什麼事,不過,,,遲到者還是有處罰的規定,自己罰一杯啊!你說是不是,阿睿」
睿哥搖搖頭說「別唬弄人了,這裡可沒酒這類東西,但,,,罰還是得罰」
江宜樺倒兩杯澄汁給唐琳禹和趙弦悅,笑道「既然主人公開口說了,那今日就得聽主人公的話,我們不過分,盡興而歸就可」
江之逸大笑道「說的好!」
江連晞贊同道「是啊,沒酒很難過,不過有的是機會能懲罰的」
江之鳴道「一杯墮我無何有,百罰知君亦不辭。 」
蘇小丹沒心沒肺地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被擺了一道了吧,誰叫妳們遲到呢!」
唐琳禹無語道「我怎麼沒聽過遲到還要被罰啊,難道是你們想的招數,也太坑人了」
睿哥呵呵笑,給她了一個眼神,唐琳禹看懂了,這就是她磨磨蹭蹭的懲罰,真沒想到。唐琳禹自認倒霉,不是,是,,,沒辦法。
唐琳禹握緊杯子,對著趙弦悅回以一個笑,兩人相碰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兩人同時一飲而盡,大家起哄聲更大了。
江之逸若有所思道「這種情況還是有酒更好,比較容易助興,不過主人公說不能讓我們留宿的,畢竟我們還要帶他們回去,今日就得作罷」
睿哥道「我知道難得的時光,因為大家都在。但老闆他們可擔心我們了,怕我們喝開妹妹們要收拾殘局,連帶他們都不能回去,再者家人們怕不會輕易同意。所以請大家吃吃喝喝,順便玩個小遊戲之類的呀!」
江宜樺道「哥哥們喝開還是挺鬧騰的,如果慶鴻叔叔和宛如阿姨他們問罪下來,哥哥們可是逃不掉的」
江之鳴點頭表示同意,道「是啊,小心為妙」
江連晞聳拉著臉,嘆道「唉~~~我們還是玩遊戲吧!」
蘇小丹了然道「果然這種場合就是要完套路不能再套路的遊戲,玩不膩的老遊戲了」
范頌恩笑道「妳對遊戲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說的跟仇人似的」
蘇小丹道「誤解?沒吧!我怎麼可能有什麼誤解呢!」
唐琳禹道「是是是,我懂,就那個老自號的真心話大冒險,黑橋牌的鬥地主,四海龍王的麻將,閒話家常的接龍」
江之鳴挑眉,懷疑道「這是什麼比喻?」
江連晞點點頭道「真有趣的說詞,琳禹國文一定是滿分對吧!」
睿哥道「嗯嗯,這比喻真有妳的!!!」
江宜樺道「如果這些都玩進去,在加上罰一杯的懲罰,有夠我們玩的。下次有機會的話,等我們成年的時候,就和哥哥你們甘一杯吧」
聞言,哥哥們臉上一變,,,
睿哥臉上很認真加嚴肅,道「不行,即便成年也不能喝酒」
江之逸點點頭,贊同道「沒錯,酒這種東西妳們不能碰,不管有沒有經過哥哥們的同意都不能,喝酒會出大事的」
江之鳴語氣平穩而重音,顯然的一副嚴重的事態,道「傷身體,萬萬使不得」
江連晞道「妳們可能不知道喝酒會出很嚴重的事,尤其是女性,喝到爛醉會被撿屍,酒店裡閒雜人等會下藥迷暈妳,那樣的環境本身就不好,還會有人搭訕,約妳,甚至,,,」
哥哥們開始在講不能喝酒的大道理,不讓喝就是不讓喝,妹妹們只能開口答應,絕對不碰酒,哥哥們看妹妹們的神情不似作假,才安心下來,才作罷。
明明剛剛對酒還滿腹委屈,恨不得開喝起來,想要來酒助興娛樂,卻對妹妹們的能喝酒的言論反駁起來,堅決的不同意。
之後的時間裡,大家玩著遊戲,輸的懲罰,吃著美食,聊著大大小小的事情,無論是妹妹們的課業問題,升學管道,哥哥們的戀愛史,睿哥的戀人事蹟和回去的打算,緣一麵館遇到過的奇葩客人,老闆老闆娘的感謝的話語,電影的感想,江爺爺的過年聚會,,,等等。
一整個下來,賓主盡歡,歡喜自在。
尾聲的時間,睿哥舉起杯子,杯裡裝著是可樂,泡泡都要滿溢出來,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樣,他的朋友,他的妹妹,都在眼前,沒有什麼比這個瞬間更讓人開心的事情。
睿哥微笑地道「可不要哭紅了鼻子喔!」
大家收拾碗筷,環境整理。出門,與睿哥道聲晚安,唐琳禹幾人紛紛去往哥哥們的車子那裏,唯獨哥哥們還在跟睿哥說著話,,,
蘇小丹回頭看了一眼,道「唉~~~分離的時候總有分離的時候啊」
范頌恩道「什麼跟什麼,分離時總有道不盡的話語與思念,但這瞬間顯得格外的重要,不是嗎?」
趙弦悅面露難過,道「很惆悵,雖然我認識睿哥不久,但我知道我跟他相處下來,真的很好,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吳惟臉色平淡,幽幽道「嗯」
江宜樺抬頭看著夜空幾個高掛在上的微亮星光,今日沒有月亮,平淡道「月有圓缺之余,夜晚不定有光芒,但夜卻是黯然而謐靜。也許今日的離別,未來就會在會,因為它是多麼平靜而安然。」
唐琳禹寬慰道「沒事的,睿哥即便離開我們,他也會寫信給我們,當然我們也會想念他,哪怕各路一方也沒關系」
蘇小丹道「真的,沒關係嗎?不會感到寂寞嗎?」
寂寞嗎?
會啊,怎麼不會呢?
但是這些歲月的痕跡一直都有留下,美好的時光怎能一直停留不前,它就像河流一樣,向東流了。
唯獨,不會改變的是那為數不多的,友誼。
如同在表演台上的舞者,跳著自己的單人舞曲,唱著淒涼悲愴的詩句,面目卻被面具有所掩蓋,他是悲傷,他是欣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范頌恩坐在車裡,情緒低落道「原來我以前的想法這麼的固執又偏執,你曾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沒有讓我們未來有幫助的人,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又何必為這種是感到開心」
「我曾經也一度這麼認為,過多的接觸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反倒不能完全抽身,在說她們對我們的未來根本就是一個謎,完全沒有幫助」
「但我錯了,現在我才知道宜樺說的那句話是甚麼意思了」
我所選擇的道路,跟妳們有什麼關係
你不來,怎麼會知道呢?
而我現在知道了。
吳惟看著窗外的景色,道「我也知道的」那次的聖誕嘉年華,那次在走廊遇上唐琳禹,之後的見面次數越來越多,自己的意願越來越明顯,想法也在改變,總感覺我們的相遇並不是只有這樣的相遇。
中間沒有噴水池,向右走,向左走,不相遇的道理,平行線的波長。
范頌恩笑道「那麼,我可要請問你一個事情,你可要回答清楚了」
吳惟回頭看了看他,眼神很純粹,很認真。
他道「你相信緣嗎?」
他回答「相信」
不多時,,,
車子發動,廣播器放出了音樂,那是女高音的音色,流淌,清晰,動聽,憂愁,悲歡極具一詞,,,
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 終是客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 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
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無情 道有情 費思量
一曲終了。